“你们要拍我的书房？”黄宏将军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摄影师李怒舲，然后眼神一扫屋中的陈设，自豪却略带无奈地说：“其实我已经没有书房了，我家就是一个大书房。”黄宏将军200平米的家已经被书占满。一进门就是一座大书山，有近一人高，沙发两侧落地堆放了很多文字材料，黄老就坐在两大摞书的中间，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审视着，仿佛也在阅读我们。简单介绍之后，黄老带我们参观了他的“大书房”：门口的书山是他这几十年来的大部分作品；走廊里是成摞的文化类书籍；原本是书房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狭窄的通道，有些甚至还是建国之前的老版本，被精心地放在保护袋里；卧室里头更是书的海洋，本就不宽的小双人床还有一半被书占了，挺大的卧室硬是被放了个满满当当；这还不算，连卫生间里也常年有两大摞书放着，想来真是点滴时间都挤出来看书了。“我家里有一万多册书，办公室里也有两万多册，”黄老向我们介绍：“这些书就像我手底下的兵一样，尽在掌握，如臂使指。每一本书在哪里，我都清清楚楚。”黄宏的话里带了隐约的自豪，“我是真正上过战场打过仗的，三次参加对越作战，老山战役的时候还是前线的团指挥官，到过最前线的部队。从前线回来之后，我写了《作战归来的思考》，但这些年来，我一直关注着军队建设，看了很多理论书籍，对战争和未来军队有很多新的认识，现在这本书还要再版，扩充了很多新的内容。”作为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军人，黄老更多的感到一种责任，为了和平年代的军队建设，不停地充实自己。为了写书，他买了很多相关的书籍阅读，书房里、客厅中，到处都是他的“参谋部”、“指挥部”。在他“指点书山”的时候，我会切身感觉到将军的气魄与豪迈。“作为一个军人，我上过战场、打过胜仗，现在还在为军队建设发挥余热，可谓没有遗憾了，”对于他的军旅人生，黄老这样总结。从战场归来，黄宏便在国防大学任教，从事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工作，他的理论人生便从此开始。作为国防大学的教授，黄老的工作主要是在研究所、办公室中开展，是以那里也就成了他的“第二战场”——后半生工作和奋斗的中心。据说，黄老办公室的书比家里还要多。从事研究工作需要大量的阅读文献和史料，写文章的时候，有时也需要随手翻看。工作让黄老与书籍亲密无间，从买书、读书、藏书，到编书、写书，将近四十年的时间里，黄老发表了五百多篇文章，出版了十几本自选集，未来还会继续编纂和出版更多的书，期间阅读和参考的书籍和文献更是不计其数。“我的理论人生虽然没有结束，但也可以说是完美的，但无论是军旅人生，还是理论人生，都是党交给我的任务，我在那个位子上，就要做那样的事，是一种责任。我的文化人生则是因为兴趣而开始的。”黄老喜欢收藏，瓷枕、铜镜、砚台、字画……他的收藏门类众多，各成系列，加起来有上万件之多。很多藏品都是老将军在地摊上淘来的、换的来，他却不满足于物件本身，想要从里头挖出些门道来。因而买回一样东西，就自然而然地添置了许多相关的书籍，收藏的种类多了，书也渐渐快搁不下了，堆放在卧室各处，满得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了。如今，黄将军的生活便是在一座书山与另一座书山之间，或埋首书中，或皱眉深思。他的工作离不开书，创作离不开书，生活更离不开书。因而他的整间房子，都是他的书房。有他足迹经过的地方，就有书籍的影子，书香的味道。 （寒食/文）（扫描下方二维码即可关注“红木内参”微信公众号）（来源：微信红木内参）